第十五章（1/2）

司马祁华顿了顿，有点发窘的轻咳一声：“听闻晴风受伤了，莫影特别担心，作为他的主子，理应陪着他来看看。”

桃夭夭又是一声轻笑，“那有劳世子挂心了，那莫影人呢？”

桃夭夭刚询问这句，就看城墙上一个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定他们面前：“主子，桃姑娘。”

“嗯。”司马祁华微微点头，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，眼神透露着看你如此上道，本世子甚感欣慰的意味。

桃夭夭：“世子既然赏脸前来，两位就请去前厅内歇着，我去准备些茶水。”

司马祁华：“不用麻烦，莫影你去看看晴风，我在正厅等你。”

莫影突然被点名，原地一愣，他刚想应下，就听桃夭夭有些急恼的说道：“不妥，晴风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，男子怎好随意进出她闺房。”

莫影感受到同时传来的两股目光，有些不自在的说道：“呵呵，主子桃姑娘所言有理。要不我就在这院子石椅上等晴风，对了，或者就在她房门前问问她，她要方便自会出来见我的。”

桃夭夭思索了一下，应道：“也好。那世子殿下这边请。”

绕梁轩四四方方的面积不大，穿过院子正对门的是桃夭夭住的主卧，东侧是两间下人房，西侧是个会客厅，紧挨着有个烧水的小柴房。

司马祁华坐在正厅内，抿了一口现泡好的茶水.桃夭夭站在侧前方，目光柔和的望着他。

曾几何时，他从来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自在相处的时刻，好像彼此都默契的选择闭口不提之前的种种痛苦与不快，没有因为强烈的情爱而带来的羁绊，也没有因为产生羁绊而彼此埋怨，也没有因为彼此埋怨而爱恨交织，而是安安静静的，放下就好。

但是他们彼此也清楚，在美好的外表，都只是一层表面的浮萍，内里经不得一丝涟漪，哪怕一只蝴蝶落下，涟漪也会激荡起层层的水花。

司马祁华组织了下语言：“夭夭，我要去锦绣雅斋见几位客人。”

桃夭夭有些微微惊愕，不是因为司马祁华知道了锦绣雅斋而震惊，在这大庸境内，什么风吹草动本就没指着能瞒住他半分，更何况他和自己一样，带着几世的记忆。她震惊是因为对方能这样直接的挑明，并直面她的私心。还有就是，为什么那几位不应该出现的“客人”会藏在她锦绣雅斋内。她感觉思绪一团乱麻，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司马祁华。

好半晌才回话道：“锦绣雅斋算是第三世，两军对垒时烟军在大庸预备的监听处。你知道，我不奇怪，我想不明白的是现在的城门失火重复的是第二世发生过的事情。但当时这几位客人应该是安然借着你、我的手偷送出城的。”说完这句，她将声音压低，即使她知道司马祁华出现的周围尽是信得过的暗卫，但还是谨慎走到对方身边耳语道：“难道送走的客人不是平南王府和巫瓦的人吗？”

司马祁华有些贪婪的朝对方身上靠了靠，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气息拂面，闻着那缕缕若有似无的淡香，这香气就像是桃夭夭标记，每每闻到只感觉整个人无比安定，惬意。

“那，你终于知道城门失火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了？”

桃夭夭听着这句半似撒娇，半似不满的问话，尽然被逗笑了，她没想到其实归人未变，及时之前那个单纯如斯的司马祁华现在变得冷冽心机，但骨子里还是她曾经无比深爱而又熟悉的祁华哥哥。

这声问话，让她感觉整个人清明了不少，她有些戏谑的躬身说道：“是桃夭夭之前不懂事，让世子殿下您白白受了些委屈，在此夭夭给您赔礼了。”

“我可没让你道歉，只要你知道和我无关就好，不是什么肮脏事情都是我干的。”司马祁华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，但是眉眼中掠过几许挡不住的笑意，他有些讪讪的回答。

桃夭夭笑了笑走回原地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不是平南王的人，那安然为什要助他们出城？等一下，知道锦绣雅斋是我大烟的，只有......”说完，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，抬头望向司马祁华。

司马祁华看着走远的桃夭夭，心里闪过一丝遗憾，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寄心于此的时候。所以很快又回到了那个严肃深沉的模样，一字一句问道：“桃夭夭，那如果是他，你会跟他走吗？”

桃夭夭有些身形不稳的半退了几步，不可置信的出声：“怎么可能？前世不是这样的。”

司马祁华撇了撇：“前世？前世你还是我司马祁华明媒正娶的妻子，和他还没有关系呢。”

桃夭夭有些不解的继续说道：“那他为什么要冒险来大庸？如果来了，为什么没来寻我？毕竟我现在这具身子身份是他赵志阳的妻子啊，这说不通。”

“我本来想着，悄悄的处理了这事，不让你知。”司马祁华嘀咕着，眼神黯淡下来，心想桃夭夭果然还是对赵志阳有情谊的。“他大约，是在等你选择吧。”这几个字说的司马祁华心里七上八下，他何尝不紧张桃夭夭的选择，如果她真的铁了心想跟他走的话，那就算杀了赵志阳，又有何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