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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心思谁人知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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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天上雪花飘落纷飞之时,公孙菡一度芳心暗喜,认为是老天心意相通,遂久坐窗前望着漫天雪花痴痴不语,独自想着少女心思。

那日别离,也是有雪,是今冬初雪之日,我虽悄悄儿许了心愿,终是未能吹响木哨,为你送别……

今日大雪,却是天遂我愿,知我念你……风雪夜归之人,如今可还安好?

惟愿风雪不停,一股脑儿将大山内外牢牢封住,令那些欲要谋害你之人,进不得山中、近不得你身。若真有不怕死的,索性便冻死他们……少女情切之时,竟许出个童心未泯般的顽劣心愿。

手中桦木哨已被摩挲的温润如玉,悄悄拈在指间,方一触碰丹唇,便满面绯红的羞从中来,在烛光下恰似水莲垂眸,不胜娇美妩媚。

两名小丫鬟面面相觑,不知这位太守府尊贵的小娘子此时是怎的了,正诧异时,却听公孙菡轻声开口道:“快去端些吃食来,我饿了……”

满面纯稚的苹儿扑闪着大眼睛慌忙应了声,小腰一拧便转身跑出门去,却险些撞在廊下走来的公孙康身上,忙不迭俯身致歉,却听公孙康垂首问道:“怎样?菡儿怎样?”

苹儿慌乱间回话,“小娘子此时饿了,我……我去端些吃食来。”

公孙康这才吁了一口气,转而皱眉对苹儿道:“做事仔细些,小女儿家,休要毛毛糙糙。”随即返身离去,将苹儿一脸错愕的留在身后。

满腹心事的公孙康在心中默念:启明啊,你可知在此无意间惹下一份孽缘?我这妹子可刁蛮任性得紧,……那方红丝巾,你是否还留着?

待公孙康来至中堂之内,见着公孙度稳据案后微阖双目,望平县尉正吞吞吐吐地禀报乌泥镇越狱一事,此时涨红了脸解释个中原委。

沉吟良久,公孙度方才缓缓睁开双眼,精光一闪而过,略瞟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县尉开口道:“狱中逃脱各人,既已捕拿大半,便就此打住罢!勿再扰民,现下当以安抚民心为要……那楼彪既死,家人也已流放为奴,所余亲信数人,料你已知如何处置!”语音清冷不带任何起伏,却酷似今日大雪突降带来的寒意,县尉不住点头称是,伸手拭去额上密密的汗珠。

“狱曹掾史之缺,便由你推举一人任职,须谨记好生办差,若再有贪赃枉法,翻出些陈芝麻烂谷子,便是你也保不住!”打一巴掌,再给个甜枣,望着谨小慎微的县尉,公孙度也不愿此时将望平官场一扫而空……

毕竟此人贪是贪了些,却并未与世家门阀勾结作乱,因此才留到现在,未予追究其渎职贪腐等劣行,如今看来,与安定局面相比,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琐碎之事。水至清则无鱼,总还要留些人手行走办差。

县尉闻言大喜过望,忙发誓赌咒会从严考量,优选一位能吏去治理乌泥镇牢狱。言罢犹豫着欲言又止,心下惶惶不敢提及那个名字,然而高旭大杀四方后越狱又血洗燕回馆,更是一把火将之烧成一堆废墟。身为县尉,在本县的文案牍册之上,无论如何也需要有个交代,哪怕是只言片语。

公孙度自然知道县尉吞吞吐吐在纠结何事,略作思忖,想起菡儿近日的落落寡欢,心中轻叹一声,这是何种孽债?

遂不缓不急沉吟道:“猎户高旭为人陷害,当街反杀卞协等,致蒙冤入狱,前狱曹掾史楼彪受田端指使欲加以谋害,为自保故愤而杀吏脱狱,于燕回馆寻仇杀田端等十数人,按律,皆属合理自卫、受害寻仇,杀之无罪!纵火燕回馆之事……则属泄愤之举,可判行为失当,按律当流徙,以功爵赎之,着去爵,赎为庶民。”

不知在内心里反复计较了几回,一番仔细斟酌后,太守公孙度咬文嚼字地将此事盖棺定论。

(《周礼》中有记载,“盗贼军乡及家人,灭之无罪”。这里的军是动词,意为抢掠或者攻击。且有“凡报仇者,书于士,灭之无罪”。另汉律规定,不但受到非法入侵时可防卫反杀,如若骑马驾车,有他人前来恶意抢夺车马,主人皆可以格杀勿论。)

“那何家子……”望平县县尉刚一开口请以示下,便见公孙度面色铁青,满脸厌恶得霍然起身抛下一句:“你等自上而下,已是勒索了范阳何氏不少好处吧?!”

县尉悚然顿首,刚刚擦干的额头之上又见点点汗珠冒出。公孙度冷哼一声,再不言语甩袖离去,公孙康鄙夷地看了县尉一眼,紧随太守出了厅堂向后院走去。

此时县尉才暗自松了一口气,便如此吧!公孙太守已是网开一面,再不识时务纠缠下去,太守一怒之下拔出萝卜带出泥,料自身都性命难保。回头便告知范阳相关人等,那何咎已然释罪出狱,去向不明,好歹也算是有个交代。哪个再不开眼与俺论及高家子与何咎,俺先揍他个乌眼青再说不迟!此事便到此为止!

拂袖而去的公孙度缓步踱在长廊之下,暗自叹息,若非辽东才仕不足、吏员紧缺,岂容尔等宵小在此贪赃枉法、浑水摸鱼?……脑海里又浮现出高旭的身影,如此不可多得的少年俊才,可遇而不可求,实在是可惜!

“大人,儿尚有一事不明,为何不直接出手相助?”见公孙度只言片语抹消了高旭的杀人放火之事,公孙康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,却也刻意回避了名字。

“以其文武之才,入我郡府自然可独当一面。”公孙度望着院内一隅沉声道:“然而不为我所用,我又何必出手?他目前的价值,也仅仅在于引蛇出洞罢了。”

有意无意皆讳提其名,却都知道彼此在谈论的是谁。

“儿……受教了!”公孙康不禁为之心惊,阿父言下之意,已是将其视作引诱对手露出破绽的诱饵。

父子间再无言语交流,公孙康只觉心中沉郁莫名,阿父此举,同那田氏又有何分别?自己身为其长子,面对这位友人,又该做怎样的选择?

公孙度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向那后院的闺房转去……走到半道似乎才想起身边的公孙康来,随即脚步一缓,侧首以眼神询问,心神不定的公孙康差点一步超越过去,猛醒后急忙后退半步躬身道:“菡儿见今日突降大雪,却莫名欢欣起来,方才说是饿了,应正在用食。”

闻言一怔,公孙度转头去看廊外飘飞的鹅毛大雪,不禁恍然颔首:“我家菡儿,果然冰雪聪明!料如此大雪足以封山,可冬蛰矣。”

公孙康仰首瞧着空中飞扬的雪花,也随之感到些释然。

山中无忧矣!至少此时不必做出违心的抉择。来年春日再见时,不知这山外的情形又当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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