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不行（1/2）

常人为什么畏惧灵？

在常人的常识里，灵是无法理解，捕捉，无法控制，无法对抗的存在。因为未知而畏惧，因为无法反抗而畏惧，也因此畏惧而崩溃。因此当常人遇到凶灵时，往往在劫难逃。

对于常年接触灵的异能者家族来说，灵不过就是阿猫阿狗一般平常的存在。会带来麻烦，但是却不至于感到畏惧失态。

异能者是天生的灵猎手。不需要理解，不需要沟通，只需要击杀即可。

一直将这些观念传承下来的世家如是想道。

她也如是想到。

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说——

“想逼出灵，必须先了解她。了解她的生前，了解她的怨恨。”

荒谬无知的——还是他在耍我？第一反应下，女生反射性的思考着。

齐泽在出神的佩玥眼前晃晃手指：“喂喂，你在听么?”

唤回了思绪后，佩玥环顾四周。界已经进入黑夜，走廊上的灯光都已经亮起，教室里的灯光也开始了陆续点亮。虽然看起来如此自然，但是里面却都空无一人。灵残留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，包括自己曾经感应到的教室也变得空空如也。

天黑后，这个界陷入了第二种沉睡。

看来目前再怎么做无用功，目前都不能快速得手。如果这样，倒是可以花一点时间试试听这家伙的话。不论真假，总需要一点消息。

“你继续。”她命令道：“听你这么胸有成竹，应该知道不少吧？”

“谈不上，但是可以说一些。”齐泽微笑起来，就像他怀疑佩玥是无表情面瘫，佩玥也怀疑这个人是微笑型面瘫。这个人总是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，看的她心生烦躁。

然而齐泽似乎不知道佩玥此时的心情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：“这个空间由那个女孩的内心投影而出，她对这个学校制度的理解也十分符合我们现实的学校。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，这个投影的学校没有教师办公室。”

齐泽用力推开本该属于办公室的门，打开灯，里面不过是堆放物剧的杂物间。闲置的桌椅和打扫工具摆放在角落，没有半点办公的痕迹。他说的没错，每一楼都是如此的，所有办公室都被替换了。这一点，佩玥确认过了。

佩玥给了个眼神示意齐泽继续，齐泽也稍稍安心了一点。至少取得了一点信任，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
“这个女学生抗拒老师的存在。”

齐泽得出结论，关上门，靠在标着“杂物间”门牌的门板上。微笑着向面前的女生提出疑问。

“你觉得她为什么抗拒老师呢？”

尽管不想回答这种废话，但是佩玥还是说出了心知肚明的答案：“因为受到过伤害。”

人也好动物也好，哪怕是妖怪，受到了威胁自己的伤害时，都会产生记忆性的痛苦。惊弓之鸟，PDST，这种现象广泛存在于世界。因为无法反抗，干脆让他消失，真是任性懦弱的做法。即使在一个自己主宰的空间里，也只能怯懦的躲起来、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策略。

软弱的家伙。佩玥皱眉：“这里也没有学生，她连自己的同龄生物都感到害怕吗？”

“唔，这有两种可能。”

齐泽伸出两根手指。

“第一，她的确畏惧着包括同学在内的一切。”

“第二，她没有能力在复原出同学的投影。”

佩玥皱眉，反驳道：“但是，以界灵为中心的世界，是不会限制它的能力的存在的。在这里时间是无限的，能量是守恒的。只要在这个界内，她不至于一个人也做不出来。”

“没错，时间是无限的，能量是守恒的——你们的理论真是很精准。”齐泽赞同的点点头，又话锋一转，提出另一个质问：“但是如果她的目的不是创造复数的投影，而是集中精力创造唯一一个的存在呢？”